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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you end up



*承太郎第一人称

*私设有ooc有

*昨晚看了一个mmd以后的产物,心痛的dokidoki

*矫情太郎,话痨太郎,9太郎出没
















  我快要死了。

  我知道我快要死了。

 

 

 

  转瞬之间那些惨烈而决绝的事仿佛远离了我,我被扯进一个漩涡,我被扯进了一个或是时间或是空间或是这万物所有的漩涡。所有的一切都远离了我,神父光碟徐伦和这岁月。它们自我的皮肤,我的血肉,我的脑海中被剥离了出去,远离了我。

  我并不知道我身处哪里,这像是一个光怪陆离的房间,我抬眼看去一无所有却又满星于苍穹。抱着迷惑而怀疑的心情,我只能站立在这房间,这是替身攻击吗?我才刚刚从那一场战斗中被强制退出,而现在我又进入了一场新的战斗吗?我低头检查我的身体,迷惑让我的脑海中所有能具现的实物都被一并抹去了。这不是我的身体,准确来讲这不是我现在的身体。

  但是我熟悉它。

  不管是黑色的羊绒学兰制服,墨蓝绿色的平口T恤,还是领口沉沉坠着的链子,浅口尖头制服鞋,我熟悉它们,我太熟悉它们了。

  焦躁,我突然的感觉到一种不可名状的焦躁从我的腹部蔓延到整个身体,每一条血管,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组织都在高声喧叫着有什么要来了,就要来了。

  我茫然地望向四周,我茫然地环顾这个空间,像是仔细又绵软地用视线扫描过,但是似乎什么都没能看到。这止不住我对于自身危机感的恐慌,无数场流血战斗的经验绷紧了我的神经。

  微弱的,有节奏的敲击声传过来了,一下,两下,三下,声音不断地变大。我分辨出这是脚步声,有人在接近我!

  在这样诡异的空间里,我只能考虑到这是替身攻击了,正常的空间不可能有这样能迷惑五感的能力。白金之星就贴在我的身后,我压低了重心,捏紧了手指,躲在一片并不存在的烟雾后面,等待着现身的任何人,像是我还是个斗士的时候一样,攻击他,击溃他,战胜他。

  这感觉似曾相识,一种无言的威压静静地沉寂在这空无一物的空气中,这沉重而锐利的气氛像是要具现成文字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我全身的细胞似乎沸腾了起来,他们高喊着,他们叫嚣着,不要看!不要看!闭上眼闭上你的眼睛!

  而我执拗的睁大着双眼,看着前方,看着那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就要来了,就要出现了。

  这扇门被打开了。

  明明之前环顾四周的时候并没有看见这扇门,但是看到的时候又仿佛它始终一直静静地屹立在那里一样。而现在,它被推开了。

  之前空气中锐利而沉重的威压像是被稀释了一样,而从这门缝中迸发出来的才是这敌意的原液,我几乎要被这刺骨的敌意压的跪下,但我还是执拗的抬着头,睁大眼睛看着那一条细细的被推开的门缝。

  我看见撑着门的一只手,修剪得当的指甲,有力而修长的指骨关节,平滑偏白的皮肤。

  我不用再往下看下去,我知道这是谁。

  这是我连告别也不曾说过就早早离我而去的友人。

  “…………”我还未看见他的脸,但我已经想大声呐喊。

  你还活着吗?你为什么在这?你还活着吗?你还活着!

  花京院!

  “…………”我还未看见他的脸,但我已经想对着他低语。

  我还没和你告别,我知道你没有离我而去,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经历了这么多的伤痛,我们已经打败了迪奥,我有了女儿,我遇见了东方仗助,他是老头子的儿子,虽然是儿子但是比我们还小,还有迪奥留下了一个在意大利的儿子,还好那小子的体质像我们乔斯达家多于像迪奥,你一定不知道波鲁那雷夫变成了乌龟,他真是沉稳多了,这次轮到我的女儿去拯救世界了,见到你………………

  真是太好了。

  我还未看见他的脸,但是我对他太熟悉了。

 

 

  他缓缓推开了门,一丝一毫都和我记忆中分毫不差,但是我忍不住像初见一样贪婪的打量着他。

  酒红色的头发,怪异的刘海,刻意低低压下的眉毛,带着嘲讽魇气的眼睛,稍微显得宽的薄唇,耳朵上坠下的红色耳坠,不曾脱下的绿色长款学生制服,虽挂在脖子上却把尾端缠绕在手臂上而显得妖媚的白色长围巾。

  啊,我多么熟悉他。他画了一幅我的画像又自顾自的撕坏,递给被他所伤的我一块写了死亡预告的手帕,残忍的利用了无辜的女人,最后倒在了我的白金之星手下。啊,我多么熟悉他。

  漫不经心地用手臂甩着绕上去的围巾的花京院就站在离我不到三十英尺的地方,就一如我跌坐在地上而他姿态端庄地从那楼梯上走下来,眼神冰冷地瞟过我受伤的左膝。

  他向着我迈步了。

  花京院身上的邪气混杂着他的气场挤压着我的呼吸,我仿若看到了曾经的我认为恶人气场不输于迪奥的花京院。我知道我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是该分析为何我身处于此,而现在我面前的花京院也不过是敌人的另一个诡计,我知道我应该愤怒于敌人利用了我对于花京院的记忆,而不是对着这虚假危险的假象感慨万千。

  但是我忍不住盯着他,盯着这个应该是假象的花京院,我盯着他朝我一步一步走近着。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我已经绷得纤细的神经上,他每走一步,我的瞳孔便跟着他聚焦,他每走一步,脑中的警铃就更响一分,他每走一步,我都比上一秒更想冲上去抱住他,环住他窄细的腰肢,抓住他有力的手臂,吻住他怪异的刘海,他每走一步,我都更想去确认,他活着,他还在,他活着,他还活着。

  终于,花京院走到了我的面前,他会攻击我,我如此断定着。既然这个花京院是替身攻击,而且还带着初次见面的怒气,那么他一定会攻击我,我如此断定着。

  而我却几乎没有余裕去思考其他,暗忖着还有如此狡猾而刁钻的敌人,我怕是保护不了徐伦了,一边尽我所能地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花京院。但是出乎我意料的,花京院的气息沉沉地弱了下来,那种无端而诡异的魇气像是长啸于苍穹的鸟类一样盘旋而去,他也看着我,一如当年我第一次近距离看他的眼睛一样。那时我半跪于仰卧在地上的身边,伸出双手扶着他的双颊,我看见他莹紫色的眼眸望着我,仿佛在说,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为一见面就出手攻击你的我做到这个程度?

  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又是那个我所熟知的花京院了,而我也再也顾不了这是否是替身攻击,这是否是敌人的诡计,我只知道站在我面前的是花京院,这就够了。

  “和我跳一支舞吗?”我伸出了手,声音像是往常一样。身体像是脱离了我的控制,我并不想在这种时候跳舞,我并不想在或许外面是惨烈而痛心的战斗的时候在我的幻境里和花京院跳舞,可是我的身体伸出了手,我的喉咙也擅自出了声。

  对面的花京院没有说话,他也伸出了手,覆在了我的手上,像是无声的回应。我这才发现那纠缠在他手臂上的白色围巾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他看起来一点儿也没有初见时围绕着阴霾的样子了,接着他的身体靠了过来,他还像是当年十八岁的少年一样,身高一点儿也没有变,头顶堪堪到我的鼻尖,我只能看到他红色的头顶和他小小的发旋,而他怪异的刘海发尖正蹭着我领口的链子。

  我紧紧地抓住他的手,用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

  花京院的手,现在正被我握在手中;花京院的腰,正被我的手臂环绕着;花京院的身体,正被我拉进我的怀抱里。花京院,还在我的面前,他还在。

  我亲吻着花京院的头发,紧贴着他的胸膛,轻嗅着他的香气,紧抓着他的手指,凝视着他的眼睛,感受着他透过衣服传来的心跳,欣喜着他所拥有的生命,这是我当年一样都没能从埃及带回日本的,而如今就在我眼前。

  严格说来这并不算是在跳舞,花京院不过是依偎在我肩膀上跟着我的节奏迈出步子,我们更像是拥抱着在散步。我的内心依然紧绷着,可我知道我此刻内心的餍足比过去几十年任何一刻都来的满足,我的友人,我的同伴,我最重视的人,我曾经失去的人,此刻正陪伴在我身边,时隔二十五年,他正陪伴在我身边。

  这一刻我早就不在意管他什么鬼的替身攻击,管他什么鬼的阴谋诡计,我只想守住这一瞬间和我失而复得的友人的片刻温存。我不知道我该做些什么,我也不知道这时间什么时候会走到尽头,我眼中只剩下了这个须臾,我的眼中只容得下这个花京院,除了我曾经没能守护的他的生命,我什么都不在乎。

  我开始向他叙说起来。

  我们打败了迪奥,遗憾的是我们失去了你,阿布德尔和伊奇,但是我们打败了迪奥。这并不是一场值得欢欣雀跃的胜利,我救回了我母亲的命,但是我永远的失去了你,花京院。我们也永远地失去了我们的朋友,阿布德尔和伊奇。看着迪奥被太阳散成灰烬的时候,我很茫然,我总觉得他会留下什么奇特而诡异的秘术,让我能,让我们能挽回我们所有人损失。

  我当年实在是太年轻了,我从未想过我会失去任何一个人,我从未想过我会失去我的同伴,我的友人,我从未想过我会失去你。我像是期待着一个漫画故事一样踏上了这次的旅程,我以为我足够强大足够有力量了,可是我太自大了,我以为我能主宰我们的生死。可是我知道你不是,你在踏上这次的旅途之时,你就深深地看见了这水面下的危险,或许你甚至看见了倒在水塔下的自己。因为你已经是第二次踏入这吃人的漩涡,在幸运脱身以后,你为了我,为了我的母亲,你又一次毫不犹豫地踏进去了。直到我回到日本,直到我也终于从这吃人的漩涡中挣脱出来,我才看到你的坚毅之处,我才看到你的果敢之处,我才看到你的纯粹之处;那时我想向你道谢,我想向你表达我的敬意,我想告诉你我衷心的庆幸我能和你相遇,我想做很多事,可是你已经不在了,可是你已经不在了。

  我喃喃的重复了两遍,像是说给自己听,花京院已经不在了,现在和我相拥的不过是一个阴谋的产物,一个诡计的后果。可怀中的人收紧了手臂,正如真正的花京院一定会做的那样,他无声的回答我,他就在这里,他就在我怀里,他没有离开。

  拉开了些距离,我发现了些许变化,那条白色的围巾又回来了。

  或许并不是同一条围巾,这条的质感更像是纱巾,像是阿拉伯的女性一样把围巾环绕于脖颈然后盖过头顶,虽然没有遮住整张脸,倒只是突出了那条卷曲得优美但是依旧怪异的刘海。我有些疑惑这些饰物的变更,他们似乎在提醒我什么规律,但是我依旧只看得见眼前花京院的眼睛,和他鲜活的生命。

  我想要接着叙述我这些年他缺席的经历。我从来不是个话多的人,但是我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想要用语言告诉面前的花京院我经历了什么,想要用语言去确认他经历了什么,想要用语言来证实我们在这里,我在,他也在。

  从埃及回来以后我回到了学校平淡无奇的生活一直到考了大学,当时我还在想如果是你的话会考什么样的大学,我是不是应该要代替你去上你想上的专业过你想过的生活呢?但是你也不会想要让我被你束缚着生活吧,所以我去了海洋生物专业。之前我们也有在去埃及的路上聊过,你说想要去学经济,毕业后在家宅着打游戏。所以我每次出海的时候都总觉得我还有一个在家里宅着打游戏的友人,回程时总想着带一条大马哈鱼回去当做伴手礼。一直持续到了我去杜王町,如果你当时在我身边的话,一定会跟着我一起去吧,毕竟是替身相关的事件,或许你会比我处理的更加妥当也说不定。

  我又一次看着花京院的脸,抬起手指摸了摸他被头纱覆盖了一半的脸颊和他半边露在外面的刘海。他的皮肤一如当年我们出发去埃及前一般年轻而有活力,我几乎以为我又要拔一次肉芽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呼出去,我继续开口。

  老头子还有一个叫东方仗助的儿子在杜王町,这也就是我为什么去的原因,虽说是老头子的儿子,但是年纪却和当年的我们一般大。当我知道我还有一个十七岁的舅舅的时候是真心的想要叫出来白金之星把老头子揍一顿。仗助和那个年纪的我比起来实在是好太多了,如果别人不对他的头发评头论足的话;他也是个替身使者,能修复所有的一切包括人。我得知他的替身疯狂钻石的能力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如果当时仗助跟着我们一起去埃及的话,现在站在这杜王町的绝不会是我孤单一人。后来仗助也战胜了一些替身使者,其中一个叫吉良吉影的敌人让我们费了点儿大工夫。而我们的同伴里面有一个叫岸边露伴的漫画家,你大概和他会很合得来吧,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就给我画了一幅抽象派的全身像的事情吗?仗助第一次和岸边露伴见面也拿着画稿当引子真心实意的打了一架。岸边露伴在我们击败吉良吉影之前也死去了,而且不止一次,准确的来说是在不停轮回的时间里被不停的杀死了,但是幸运的是后来我们扭转了这一切,所以这个漫画家还好好的活着,或许我能带你去认识一下他。我每次看着死而复生的岸边露伴都总想着,你和阿布德尔还有那条可恶的狗都这么离开了,没再给过我们挽回的机会,甚至我不曾看过你的灵魂来和我告别,悄无声息的,你就不在了。

  我在杜王町生活了很久,似乎身边的一切万物都能让我想到我逝去的友人,在这个充满了替身使者的小镇上,生命的波动也是如此的神奇,我似乎能感觉到我逝去的友人们正在贴合着我的生活而陪伴着我。

  我的语速很慢,我也把声音压的很低,我不愿表现出我剧烈的情绪波动,但怀里的花京院似是能感受到我的心情一样,他一如原来我们前往埃及的那段不算长的旅途里一样,给予了我安慰,他的肢体传来的温度,他睫毛的微颤,全都在一一缓解我仿若因为自己的年轻自大而失去了宝物的恍然若失。

  手指触碰到花京院的头发,我用指尖捻了捻他深红的发尖,满足感像是要撑爆我的心脏一样在四肢百骸里流淌着奔涌着。眼前的花京院不再像是一个阴谋了,不再是一个我防备的敌人了,这只是我欠于这个世界的一分感情,这是我欠于对面这个人本人的一段时间,这也是我欠于我自己的一个回应。而立于我眼前的这个回应已经脱下了阿拉伯妇女一般柔美的头纱,我能直接触碰到他卷曲艳丽的头发,可是我看不见他的眼睛了。

  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知道了。

  我想我知道这昭然若揭又隐然入池的规律了。

  友人说过我的眼睛很美,像是大海,像是一片星辰大海。我认为这得益于我半是欧洲人半是亚洲人的特殊血统,我的眼窝深陷,睫毛浓密,绿色的虹膜清澈而神秘,优雅而深情。可花京院的眼睛更美,他的眼睛不似我是依赖于祖辈的功劳,他的眼睛看起来就像是遥映在天边紫色的月亮,明亮而温和,不灼人亦不耀眼,但是一旦望进去就望进去再也不愿意出来了,我曾经看过伊奇久久的凝视着花京院,依偎在他脚边。

  深色带棱角的椭圆框眼睛架在花京院的鼻梁上,我看不见他如星辰如晚霞一般的眼眸,我只看见两片薄薄的反射着我带的光线的镜片,我突然就明白了这走向。我抬起手取下花京院脸上的眼镜,赫然是两道竖直的伤疤,他受到刺激一般的闭上了双眼,两只闭上的眼睛像是两个血染的十字架强硬地从花京院的脸上闯入的我脑海里。

  我熟悉这伤口,我更熟悉花京院从被植入肉芽带着魇气地和我初见,在和我们一同赶往埃及途中炎热的沙漠顶着烈火一般的太阳披着头纱坐在骆驼上,我熟悉他因为被恩杜尔伤及了双眼而修整以后掩饰这他脆弱的视线却彰显着他强大意志的墨镜,我也熟悉这道留下直到我记忆中最后的花京院的两条伤疤。

  接下来………………

  接下来就是…………

  惊慌失措,猝不及防,手足无措,这突如其来的想法让我防不胜防。

  我慌慌张张地松开了紧拥着花京院的手,捂住了他的腹部,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我再也不想看见他腹部的伤口,我再也不想看见他身上任何地方的伤口,我再也不想看见他有任何伤口。

  视线抬向花京院的时候,他却泰然笑着,他明白我在想什么,他也明白我在害怕些什么,他无声地传达了我的思路是正确的,他也无声地告诉我,这里,这个光怪陆离又仿佛充满了星光的房间,早就已经不是现实了。

  花京院薄而略宽的嘴唇往两边列了咧,他展现出今天我看见的第一个笑容,恍若二十五年前他说着“拉里荷”一样笃定。我知道,他即将说出今天,也是二十五年年来我听到的第一句话了。

 

 

  “jojo,又见到你了。”

 

 

  “但是,我该走了。”花京院停顿了一小会儿,又说出了第二句,尾音多少带着点儿笑意。

  一瞬间我就明白了当下的情境,去他的替身使者,去他的神父,去他的阴谋诡计,去他的生离死别。站在我面前的花京院,正是已经离我远去了四分之一个世纪的花京院,他是花京院,这就够了。

  他从我面前被迫离开了一次,是被迫于生死。

  这一次我就追上你吧,虽然也是被迫于生死。

 

 

 

 

“徐伦,我的女儿。

  剩下的可就要靠你自己了。”








昨天晚上看了一个mmd,花花和太郎跳舞的时候简直虐哭了

然后爆肝了六千字,早上五点写完。

文字语序都有很混乱的地方,也没有回头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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